“美国是叙利亚危机的始作俑者”(深度观察)******
非法军事干预、抢掠资源、肆意制裁加剧人道主义灾难,各界人士普遍认为——
“美国是叙利亚危机的始作俑者”(深度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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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为维护霸权、谋取私利,对叙利亚进行非法军事干预、抢掠资源、肆意制裁,严重损害当地民众的生命权、健康权、发展权,造成深重的人道主义灾难。叙利亚问题延宕十余年,当地人民至今仍在贫困和战乱中挣扎,美国等西方国家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一段时间以来,美国频繁对叙利亚进行军事干预,导致大量平民伤亡和流离失所,造成难以估量的财产损失;美国对叙利亚实施单边制裁,导致叙利亚人民难以获得基本生活保障,经济发展和重建进程面临重重困难。时至今日,美军仍控制叙利亚石油、天然气等国家资源,霸占叙主要产油区,搜刮掠夺八成以上产油量,走私烧毁叙利亚粮食库存,严重侵犯叙利亚人民的基本人权。
叙利亚国内政治分析人士卡萨吉安指出:“美军‘赖着不走’,导致叙利亚国内危机越来越严重,他们的最终目标是控制叙利亚。”
“美国以反恐为借口来到我们的家园,事实上却在掠夺我们”
在叙利亚各地的加油站,等待加油的车辆排起长队,即使是最繁华的街区,一天也只能保证几小时的供电。与此同时,在叙利亚与伊拉克边境的公路上,原本属于叙利亚的石油却源源不断地被美军油罐车盗运至其在伊拉克的基地。
近日,叙利亚外交部致信联合国秘书长、联合国安理会轮值主席表示,美军及其支持的武装已给叙造成259亿美元的直接损失。信中还写道,美国通过其在叙东北部地区、东南部坦夫地区的持续军事存在,继续其“侵略行径”,严重违反《联合国宪章》和国际法,美军及其支持的武装继续系统地掠夺石油、小麦等属于叙利亚人民的基本资源和国家财富。叙利亚外交部公布的数据显示,美军及其支持的武装造成叙利亚石油、天然气和矿产被盗损失达198亿美元。此外,油气、矿产领域减产给叙利亚造成的间接损失超过860亿美元。
最富裕的国家对最贫穷的国家进行掠夺的荒诞场景不断在上演。过去一年,美军频繁出动,公然掠夺叙利亚石油等资源。根据叙利亚石油部公布的数据,2022年上半年,叙石油日产量约8.03万桶,其中6.6万桶被驻叙美军掠夺,占叙日产油量的83%。据俄罗斯对外机构统计,美国在叙东北部每月盗采的石油中有约1/3通过黑中介,以每桶35—40美元的价格卖到伊拉克北部库尔德自治区。美军每月可从中获取3500万—4000万美元的非法收入。从2011年到2022年年中,美军在叙非法驻扎以及受其支持的武装进行的盗采、非法贸易行为,已给叙造成1071亿美元的损失。
除了石油,美军连小麦这样与叙利亚民生息息相关的“口粮”也不放过。2022年6月,美军甚至出动40辆卡车直接掠夺叙小麦。联合国粮食计划署公布的数据显示,目前,叙利亚境内有超过1200万人处于“粮食无法保障”状态,九成人口生活在贫困线以下,2/3的叙利亚人需要依靠人道主义援助维持生计。叙利亚曾是粮食出口国,如今民众却“挣扎在饥饿线上”,美国难辞其咎。“美国以反恐为借口来到我们的家园,事实上却在掠夺我们的小麦、石油,还对我们施加经济制裁,美国是叙利亚危机的始作俑者。”叙利亚哈塞克省居民阿里说。
“空袭造成的平民流离失所和伤亡是美国在叙利亚侵犯人权的罪证”
除了直接掠夺叙利亚资源,美国对叙利亚发起的军事打击和非法单边制裁,让叙利亚民众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生活雪上加霜。
联合国公布的数据显示,自2011年3月至2021年3月,美国的军事介入已造成超过35万叙利亚人死亡,其中包括26727名妇女、27126名儿童。此外,还有超过1200万叙利亚人流离失所,1400万平民急需人道主义援助。
美军频繁空袭导致叙利亚大量无辜平民死亡。仅2016年至2019年间,叙利亚有33584名平民在战争和冲突中丧生,其中3833人直接死于以美国为首的联军的轰炸。美国《纽约时报》在报道中表示,美军对叙利亚等国的空袭造成严重后果。例如,2017年,美军对叙利亚城市拉卡发动所谓“最精准的空袭”,但美国智库兰德公司认为,该军事行动共造成38起平民伤亡事件,178名平民丧生。叙政治分析人士乌萨马·达努拉谴责说:“空袭造成的平民流离失所和伤亡是美国在叙利亚侵犯人权的罪证,但美国仅仅将这称为‘附带损失’。”
除了军事行动造成的直接伤害,美国还对叙利亚实施经济制裁、封锁禁运。自2011年9月起,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陆续对叙利亚实施制裁,包括禁止进口叙利亚原油和石油产品,以及对叙利亚石油出口相关融资和保险进行制裁。英籍叙利亚裔独立记者理查德·梅德赫斯特认为,美国对叙利亚的制裁无异于中世纪的“围城战”——军队包围城市、切断粮食供应,导致大量平民因饥饿和营养不良而绝望地死去。
英国广播公司的报道显示,过去两年,美国的肆意制裁引发了叙利亚前所未有的经济衰退,加剧了人道主义危机。2021年,叙利亚货币贬值近80%;2022年,叙利亚遭遇恶性通货膨胀,基本商品价格飙升,通胀率一度接近140%,贫困率达到前所未有的90%。
“美国并非真正关心人权,其关心的只是自己的利益”
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在一份声明中强调:“叙利亚遭受的破坏如此广泛和致命,在现代历史上几乎没有哪个国家能与之相提并论。”
叙利亚政治问题专家艾哈迈德·阿什卡尔表示,自叙利亚危机发生以来,美国一心图谋颠覆叙政府,默许甚至支持各方力量介入叙利亚局势,对极端势力滋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2014年后,美国又以“反恐”为名频频对叙发动空袭,这些军事行动事实上让叙局势更趋复杂,政治解决方案更难达成。
欧洲议会议员米克·华莱士发出质问:“美国窃取叙利亚石油完全违反了国际法,而非法制裁是为了让叙利亚人挨饿,进而推动政权更迭。欧盟一向鼓吹人权,却支持对一个国家的破坏行为,这说明了什么?”面对美国侵犯叙利亚民众基本人权的行径,西方主流媒体却无一例外地选择沉默。梅德赫斯特认为,一谈到人权问题,美西方一贯的双重标准就暴露无遗,“叙利亚人民每周都在遭受轰炸,美西方却对此熟视无睹”。
“美国赤裸裸干涉叙利亚内政的行径,使叙利亚陷入长期战乱冲突,加剧了叙人民的苦难,同时也让中东地区更加混乱不安。从巴勒斯坦、伊拉克、阿富汗到叙利亚、黎巴嫩,美国在中东地区犯下的人权罪行数不胜数。”叙利亚学者胡萨姆·舒艾卜表示:“美国并非真正关心人权,其关心的只是自己的利益。”(本报记者 宋亦然)
东西问|于成龙:殷墟战车何以实证早期东西方文明互鉴?******
中新社北京1月4日电 题:殷墟战车何以实证早期东西方文明互鉴?
作者 于成龙 中国殷商文化学会理事、中国国家博物馆研究院原副院长
殷墟,埋藏着商王朝最后一处都邑,《竹书纪年》称“自盘庚徙殷,至纣之灭,二百七十三年,更不徙都”。曾经,繁华如梦。
殷墟可提供文明互鉴的出土文物很多,车是其中重要一种。车是人类技术史上的重大发明,也是人类在长期生产、生活实践中不断积累经验、改进完善的重要工具。殷墟出土的实物战车是中国古代最早以马作为使役的两轮战车实物,受到海内外考古界的高度关注。但鲜为人知的是,殷墟战车也是早期东西方文明互鉴的实证之一。
文字记载的先秦战车作何用?
战国时期楚国诗人屈原在《九歌》名篇《国殇》中以极强的艺术感染力,情感真挚地描绘出一幅楚国将士英勇抗敌的壮烈图景。其中“车错毂兮短兵接”“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霾两轮兮絷四马”,即是沙场战车驰骋交错、战马嘶鸣、短兵相接场面的如实写照。
依屈原诗句所载,以马作为使役的两轮战车,至迟从商代晚期至西汉早期,一直被用作重要军事装备,使用时间长达一千余年。在群雄争霸的春秋战国,拥有战车的数量更是衡量诸侯列国军力的标准。《孟子·梁惠王上》记载:“万乘之国,弑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国,弑其君者,必百乘之家。”其中“万乘”“千乘”“百乘”之“乘”,辞意驷马一车,足见战车在当时军事装备中的重要地位。
另一方面,这种以马作为使役的两轮战车也是出行、田猎及其他活动的重要交通工具。20世纪初,河南安阳小屯曾出土一块刻辞卜骨,是残断的牛右肩胛骨下部,清宣统三年(1911年)被考古学家罗振玉所收。该卜骨正、反面刻满长篇卜辞,现存近180字,字口涂朱,内容是商王武丁分别于癸酉、癸未、癸巳与癸亥四日,占问该旬之内是否将有灾祸发生。其中,癸巳日卜辞验辞记述,占卜次日甲午,商王田猎,在追逐兕时,小臣甾的车马与王车发生碰撞,子央从车上跌落。由此可知,商朝战车亦用于田猎。
此外,作为古代中国礼乐制度的重要载体,天子、诸侯、卿、大夫、士,不同等级的贵族拥有车的数量及装饰各不相同,相关考古发掘也确证不同等级车马制度的隆杀之别。
殷墟揭开晚商战车之谜
如上所述,凡此《诗·秦风·车邻》“有车邻邻”,《小雅·车攻》“萧萧马鸣”等中国古代典籍及甲骨文中对于战车的记载不胜枚举。通过科学的田野考古发掘,人们终得以洞察中国古代战车的真实样貌。
1928年10月至1937年6月,当时的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考古组在河南安阳西北小屯及洹河南北两岸主持进行了15次考古发掘,揭露众多遗址、墓葬,出土大量遗物。
新中国成立后,此地考古发掘工作得到全面开展,并取得举世瞩目的丰硕成果。已经出土的16万片刻辞甲骨及90余年的历次考古发掘显示:此地主体遗存始于商王武丁时期,至商王帝辛,埋藏着商王朝最后一处都邑,即商王盘庚所迁之“殷”,典籍所载之“殷虚”,亦即商代甲骨文所称“大邑商”之中心所在。
历经90余年殷墟考古发掘,已出土百辆双马系驾的两轮马车,也是迄今所知中国古代最早的马车。2005至2006年,安阳钢铁厂西南发现车马坑10座,其中5辆马车为横列摆放,壮观异常。凡此种种,皆为后世首次揭示商代晚期马车的真实结构。
安阳钢铁厂出土商代晚期车马坑。图片来源:殷墟博物院经过考古工作者的细致梳理发现,商代晚期马车系由一舆、两轮、独辕、单衡与双轭五大构件组成,需青铜铸造、漆木器加工及皮革加工等众多手工业部门协同制作,集中体现了当时手工业发展的整体水平。
殷墟孝民屯商代晚期马车结构图。图片来源:殷墟博物院商代晚期马车复原图。图片来源:殷墟博物院殷墟发现的商代晚期马车,伴随有戈、箭镞之类武器及多种马具。《史记·周本纪》记载,商代末年,周武王“率戎车三百乘,虎贲三千人,甲士四万五千人,以东伐纣”。由此可知殷墟出土的这些马车即当时的“战车”。
商“王宾中丁”刻辞卜骨,现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其中癸巳日卜辞验辞记述占卜次日甲午,商王田猎,在追逐兕时,小臣甾的车马与王车发生碰撞,子央从车上跌落。由此可知,当时战车亦用于田猎。图片来源:《中华文明——<古代中国陈列>文物精萃·夏商西周时期》同属于商代晚期的陕西西安老牛坡遗址与山东滕州前掌大遗址也发现了车马坑,马车构造与殷墟所见相同。换言之,目前所见考古证据表明:商王武丁时期,即公元前13世纪是中国境内出现畜养家马与战车的最早时间。
谛审上述商代晚期遗址出土的两轮马车,结构力学合理,制作工艺精良,且使用大量青铜构件,绝非初创草成之作,而是经过了漫长的发明、改进及完善过程。然而,省察经考古发掘的河南偃师商城、郑州商城及小双桥等商代早期遗址,均未发现马骨及两轮车辆遗存。
如此,商代晚期突然出现的双马系驾两轮战车,从何而来?
中西亚出土战车早于殷墟
放眼欧亚草原考古,距今约5500年的现哈萨克斯坦“柏台遗址”出土了大量马骨、马牙、利用马骨制作的鱼叉及马粪堆积,陶片上甚至还检测出马奶脂肪酸的残留,这是目前所知人类驯化马匹的最早记录,说明当时的人们已经开始驯化马匹。
欧亚草原南乌拉尔地区的“辛塔什塔遗址”,年代为公元前2000年左右。该遗址墓葬中出土了目前可以确认的年代最早的双马系驾两轮战车。位于外高加索亚南部亚美尼亚塞凡湖边的“鲁查申遗址”,年代约为公元前1500年,遗址墓葬中出土数辆双马系驾两轮战车,与商代晚期战车极为相似。同时,据两河流域北部公元前18世纪的文书记载,当时由1400人组成的军队,装备了40辆战车;公元前17世纪的文书也记述,8支军队装备80辆战车。此外,叙利亚出土的印章图案显示,一士兵乘双马系驾两轮战车,开弓射杀敌方,以及两人乘两轮战车,驱车践踏敌方的生动场景。这些考古证据则表明,早于商代晚期,双马系驾两轮战车已在中亚、西亚地区风行日久。
亚美尼亚塞凡湖边的鲁查申遗址11号墓出土两轮马车。图片来源:王巍《商代马车渊源蠡测》出于中西亚,终胜于中西亚
如将这些中亚、西亚地区的双马系驾两轮战车与中国目前所发现商代晚期的双马系驾两轮战车进行详细比较,就会发现,两者构造相同,均为一舆、两轮、独辕、单衡与双轭,各主要部件制作及衔接工艺相同,且皆使用青铜车马器具,可见两者存在明显的内在联系。因此,在中亚、西亚盛行已久的双马系驾两轮战车以及家马,应是商代晚期突然出现的家马与双马系驾两轮战车之源,这一判断符合对目前有关考古发现的解读。
然而,需要说明的是,商代晚期使用的双马系驾两轮战车,并非是简单的引进、模仿,而是在中亚、西亚地区流行的双马系驾两轮战车的基本框架上,结合自身需要,对车体、车舆面积、轮径及轨距等主要部件进行了大幅改造,塑造自身车马器具式样、尺寸,并在商代晚期高度发达的青铜铸造业及众多手工业的加持下,制作出工艺更加精湛的战车,从而令其作为军事装备及交通工具的效能发挥到极致。从殷墟遗存看,中国制造的战车在各个方面均已远超中西亚地区。进入西周后,战车结构大体因袭商制,并再次加以改进,成为春秋战国时期战车之原型。
在中国古代早期王朝时代的形成及初步发展进程中,商王朝承上启下,影响深远。引进、消化、吸收、创新,这些理念在商代晚期双马系驾两轮战车的制作中被体现得淋漓尽致,也再次从一个侧面印证了中华文明的起源和早期发展是一个多元一体的过程。
通过殷墟战车可以一窥那个时代,正是源于相互促进、取长补短、兼收并蓄的胸怀,商晚期在政治、经济及文化领域才得以成就辉煌,代表当时生产力发展最高水平的青铜铸造方能达到“炉火纯青”,从而创造了彪炳后世的青铜文明。(完)
专家简介:
于成龙,文博专业研究馆员、教授,著名青铜器专家,中国殷商文化学会理事;原中国国家博物馆研究院副院长。2018年9月,受中国文化和旅游部、国家文物局指派,作为青铜器专家赴英国对圆明园流失文物、西周晚期青铜器“虎鎣”进行真伪及其他情况鉴定。发表《文物里的古代中国•夏商西周时期》《中华文明——文物精萃•夏商西周时期》《中国国家博物馆古代艺术系列丛书•中国古代青铜器艺术》及《中国国家博物馆历史文化系列丛书•证古泽今——甲骨文文化展》等论著数十部(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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